1952年毛主席到山东视察并参观孔庙,许世友在旁调侃:孔家可是全国一号大地主!

 新闻动态    |      2025-12-31 04:34

1940年冬天,延安的夜格外冷,窑洞里却常常透出灯火。毛泽东伏案读书,同桌摊着《孟子》与《资本论》。他对警卫员说:“古书得咬碎嚼烂才有味。”这句话后来被不少年轻干部当作座右铭,也埋下了他十多年后曲阜之行的伏笔。

抗战胜利后进入全面内战,1946年至1948年,解放区的夜校一间接一间地开。教员给战士授课时,总爱拿《论语》里的“学而时习之”当醒语;毛泽东收到汇报,只留下一句评语:“懂兵法,也要懂人情。”可见,他并未把儒家经典扫进故纸堆。

1949年10月1日,新中国宣告成立。典礼结束,毛泽东沿着天安门城楼回廊缓步而行,谈及新政,他说:“建国,不是把旧帐一笔勾销,是要把该改的改掉,把该留的留住。”这套“去糟粕存精华”的思路,正是多年思辨后形成的文化态度。

1952年10月28日,华东大地秋高气爽。中央工作组在济南汇报完土改进度,毛泽东忽然提议:“去曲阜看看。”罗瑞卿、许世友、陈士榘都在座,谁也没想到领袖会抽空探访古人遗迹,但军令如山,一行人午后便乘专列南下。

列车抵达曲阜已近黄昏,县委书记孔子玉迎上前,略带紧张又格外热情。他姓孔,自幼被族人嘱托“护祖宗门风”。可时代不同,他如今肩负的,是把古城从旧日封闭带向新生的任务。

当夜,主席没有安排座谈,而是顺着古城石板路散步。夯土墙、灰瓦房,秋风卷起尘土,月色下更显苍茫。有意思的是,许世友边走边嘀咕:“这地方给人压得慌,孔家可真会占地。”熟悉他脾性的罗瑞卿示意收声,免得扫了领袖的兴致。

第二天清晨,游览正式开始。孔庙门前那对明代石狮子岁月斑驳,狮口微张,仿佛在诉说旧日威仪。毛泽东驻足片刻,忽然问:“匾额谁写的?”孔子玉答曰:“严嵩所题。”他微微颔首,只吐出两字:“有劲。”短短评价,却将人书并论,既肯定了笔力,也暗含对严嵩为政劣迹的讽刺。

进入大成殿,朱漆梁柱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光泽。碑林密布,亭台相望,四周“孔子万世师表”石刻遍布,古柏参天,气氛肃穆。许世友终于按捺不住,“这么大一座宅子,要多少亩良田供养?”话音未落,罗瑞卿轻咳,他却更大声:“孔家是全国一号地主!”一句话如同鞭子,啪啪作响。

毛泽东并未责怪。相反,他环视群碑,慢慢开口:“孔子是封建时代的导师;封建时代,土地就是权力。几千年积累到今天,多,并不怪。要看它留给后人什么。”他抬手指向殿前的石阶,“能留下制度的殿宇,也能留下思想的砖瓦;制度要破,思想要鉴。”

众人默然。孔子玉面露忧色,担心数百年古迹遭劫。毛泽东看出他的顾虑,笑道:“真古董不打碎,假神袍得揭穿。放心,历史不是易拉罐,喝完就扔。”此话一出,气氛陡然轻松。

接下来的参观中,对联、匾额、石刻,主席几乎件件细读。面对“与国咸休,安富尊荣”一联,他低声念毕,只评四字:“春秋笔法。”随行翻译笔记,后来有人据此研究毛泽东对修辞的敏感,写成论文。

午后,队伍进孔府内宅。三堂六厅,九进院落,房屋四百余间,雕梁画栋,如同迷宫。有的厅堂已改成展室,陈列着金册、玉印、封诰。许世友瞄了一眼金丝楠木大床,又嘟哝:“这榻要十几条大树。”毛泽东却拉他走向花厅:“别只盯着物件,想想为何能世世代代坐这榻。”

在花厅里,他谈起旧学渊源。8岁启蒙读《论语》,13岁能背《大学》《中庸》,20来岁又被《新青年》撞醒,“书要放在时局里读,人也要摆在时代里看。”这番话后来被整理进《毛泽东读书笔记》。

到此,许世友好奇:“主席,您怎么评价孔子?”毛泽东凝思片刻,答道:“其人高山仰止,其学不能尽用。可若不知其言,便难以做中国人的思想工作。”言毕,他抬脚跨进下一重门。

1965年5月,胡志明七十五寿辰。老人坚持去趟曲阜,请求看一眼孔庙。返回杭州,他对毛泽东感慨:“孔夫子说‘七十而从心所欲’,我如今信了。”毛泽东莞尔:“从心所欲不逾矩,妙在一个‘矩’字。”二人相视而笑,这段对话后来仅在《胡志明访华日记》中一带而过,却耐人寻味。

不久,“四清运动”进入胶着。毛泽东同刘少奇的分歧,外界皆有传闻。一次中央会议,中途休息时,毛泽东随手写下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”八字,似有深意。知情者评价,这既是对自己年迈仍须奋进的自勉,也影射党内要保持革命精神。

1966年,政治风向骤变。“破四旧”口号一出,昔日曲阜再被波及。部分激进青年将“圣府”视为靶子,门前石狮被绳索拖倒,棂星门柱撞得支离。消息上报时,毛泽东沉默良久,仅说:“破坏容易,建设难。历史不能推倒重来。”

1973年冬,周恩来病体支撑,陪同外宾赴曲阜凭弔。看到大成殿屋檐残损,他当场指示文物部门修复。第二年,国务院批复专项经费,孔庙才得以修葺。至此,圣人的故居与新中国的文保制度,在一次震荡后重新握手。

时间线继续向前。1976年9月9日,毛泽东在北京逝世。两个月后,山东派出工作队赴京吊唁。记录中提到,曲阜方面送来的是一方汉白玉匾,共四字:“春秋一梦”。这既是对古圣先贤的遥寄,也是对这位伟人“兼容并包”胸襟的纪念。

回望1952年的那次短暂踏访,它像一枚纽扣,把毛泽东青年时期的儒学积累、建国后的文化抉择以及晚年的历史反思都串在一起。孔家大院得以幸存,儒学也在冲击与保留之间寻找新坐标,中国在曲折中前行,背影中留下思考与回声。

再谈“圣人与时代”:从曲阜余响到当下思索

延绵七十余年,1952年的殿阶上早已不见当年足迹,然那场对话触及的问题依旧盘桓:传统与革新的边界究竟何在?学者们多有共识——孔子与儒学的影响,不止于宗庙殿堂,更渗透在日常行为方式中。比如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,如今仍是社会交往的底线伦理;再如“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,依旧可为干部队伍培养提供视角。与此同时,阶级压迫、三纲五常的僵化枷锁却早已被时代抛弃。判断存废,只能以是否符合人民利益为准绳。

史料显示,1978年后,曲阜重修孔庙时,文博专家把“兼收并蓄”写入保护规划,强调“在陈列中既展现孔子学说的仁爱精神,也展示封建宗法制度的局限”。这一做法,说明历史与现实能找到平衡点。若回到1952年,让许世友再看今日孔府,他大概仍会提醒“不可忘本”,但或许不再只盯着那张金丝楠木大床,而会关注游客里是否有农家子弟正捧着《论语》。至于毛泽东那句“真古董不打碎”,如今已被无声地证明:保存文化遗产,并非向过去妥协,而是为未来保留参照物。

今天的学者继续从孔孟到马克思做跨越式比较,寻找中国道路的文化密码。经史子集,马克思原典,都在书架并排;传统节日与现代科技,同样在生活里交织。有人或许担心方向感会被稀释,实则不然。道路自信从来不是封闭的自我肯定,而是基于深沉自知后的主动选择。1952年的脚步声早已远去,但那次浅行深思,还在提醒后来者:文化之争,最终要落到为谁服务的问题上。答案若能指向人民,传统可新生,革新亦有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