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个国家的联合声明,一纸字句,
化作某种中东剧烈搏动的心跳。
哈马斯退场,政权移交技术专家委会,重建加沙,和平路线图,又重新浮上了台面。八个字眼,让人觉得这是一场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告别。至少表面上,对加沙的行政管理来说,是个转机。一些人早已疲惫,等待收场。但,这真的是转机吗?
先别急着感动,先看看这八国到底是谁。埃及和约旦,那是加沙的“门卫”,无时无刻不盯着边境的炮火和难民潮。从沙特到阿联酋,这些国家要搞经济转型、发展科技,“2030愿景”,口号喊得震天响,谁有空陪加沙打消耗战?甚至土耳其和卡塔尔这些曾经对哈马斯有所支持的角色,现在也换了一种腔调:土耳其在阴霾的经济危机中踉跄,卡塔尔握紧自己的地缘棋盘,不想冒犯美方。所有国家摆开阵势,你哈马斯还能不退?不能不退。
哈马斯回应了。是的,“毁灭性压力”下总会有所回应。同意移交行政权,聊聊人质释放,也愿意谈武器解除。听起来是个妥协,但仔细看——有条件的妥协。这条件里写明了,“请以色列撤军。”还有,“请开放人道援助通道。”对了,还有,“别指望我们主动解体。”你懂的哈马斯顾虑什么。实质问题,压根没有解。
以色列会搭理这一条件吗?别傻了。内塔尼亚胡政府那边,谁都没松口。“先拆了哈马斯。” “彻底摧毁。”这些誓言,不比战火降温。1967年边界带来的两国方案?坚决不同意。撤军从加沙走人?想都别想。这个政府算得很细,国内右翼盯得紧,撤军了,以色列不再战时状态内塔尼亚胡怕自己执政基础散了;放软退场?哪怕是缓兵之计,也存疑。
局面看起来如何?一个黑色幽默的笑话吧。八国的声明是给哈马斯铺路,“下台可以保住脸面”;同时,也给以色列留了台阶,“别打了,坐下来谈谈”。倒是和气。然而,要命的难题,全在互相心知肚明。“撤军换缴枪”与“先缴枪再谈”的逻辑锁死,绕着绕着,走回原地。
死局。
加沙内部,恐怕有难民还在地下室里发抖。不,许多人可能早已习惯战火,每日苟活就算一种胜利。外面的国际社会呢?这八个国家希望实现“两国方案”,但谁都清楚,理想主义在中东扛不了多远。建国与安全,鸡和蛋的故事再次轮回。
谁该让步?谁能让步?几十年的巴以冲突,到最后,竟然成了谁不后退未来也没法前进的咒语。一个咒语,锁死历史,锁死人心。
或许,这份声明本身,也是历史的一个循环罢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