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尽天下,只为活命:三国“毒士”贾诩的生存法则,才是乱世中普通人的最高智慧

 产品展示    |      2025-11-19 22:41

算尽天下,只为活命:三国“毒士”贾诩的生存法则,才是乱世中普通人的最高智慧

算计了曹操,害死了他的长子和爱将,你猜我再去投降时,他说了什么?

他拉着我的手,说:「使我信重于天下者,子也。」

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?

别急,想让最恨你的人重用你,只需要看懂人性最深处的那个秘密。

01

我叫贾诩,字文和。

生于凉州。

一个在汉末乱世里,几乎等同于“野蛮人”代名词的地方。

我的前半生,平平无奇,就像凉州戈壁滩上的一粒沙,风一吹,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。

直到公元192年,我的人生,迎来了第一个,也是最凶险的一个岔路口。

那一年,王允和吕布联手,在未央宫前干掉了董卓。

消息传来,整个长安城都沸腾了。

人们载歌载舞,以为太平日子就要回来了。

只有我,躲在不起眼的官署里,浑身冰冷。

我知道,天,不是要晴了。

而是要塌了。

我是董卓提拔上来的平津都尉,一个微末的小官。

在长安百姓和朝廷新贵眼中,我就是“董卓余孽”。

是一定要被清算的。

当时,驻扎在长安城外的凉州军,由董卓的部将李傕和郭汜统领。

群龙无首,人心惶惶。

他们派人去长安请求赦免。

王允,那个自以为是的司徒,当场拒绝,并且放出话来:凉州军,一个不留!

这下,彻底完了。

李傕和郭汜这两个草包将军,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:跑!

他们决定,解散部队,各自逃回老家。

当这个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时,我正和一个同乡在喝酒。

酒杯,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

我看着他,他也看着我,我们俩的眼神里,只有两个字:绝望。

别人都能跑,唯独我们这些跟着董卓进京的凉州文官跑不了。

部队一散,李傕、郭汜他们拍拍屁股回乡,或许还能当个富家翁。

而我们,就会被王允的军队像抓兔子一样一个个揪出来,然后挂在城门口,作为拨乱反正的功绩。

那一刻,我只觉得胸中郁结之气,几欲破体而出。半生坚守,难道只换来这四壁冰冷?

同乡唉声叹气,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家眷送出城,自己听天由命。

我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酒渍。

酒渍,在木纹上肆意流淌,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。

不对。

不对!

绝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!

求饶是死,逃跑也是死。

当所有的路都被堵死的时候,唯一的生路,就是杀出一条血路!

我猛地站起来,对同乡说:「走,去找李傕!」

同乡吓了一跳:「找他干什么?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!」

我冷笑一声,眼里的光,像淬了毒的刀。

「他自身难保,我偏要让他,成为这天底下,最让人畏惧的人!」

02

找到李傕和郭汜的时候,他们正在军帐里收拾金银细软,准备跑路。

军帐外,士兵们三三两两,垂头丧气,像一群斗败了的公鸡。

这哪里是军队,分明是一盘散沙。

我一进去,李傕就没好气地吼道:「贾文和,你来作甚?我等都要散了,你也快逃命去吧!」

他身边的郭汜,樊稠,张济,一个个都是愁云惨淡。

我没有理会他的暴躁,只是平静地站在帐篷中央,环视了一圈这几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将军。

然后,我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冰锥,刺进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
「诸君,你们若各自逃亡,一个小小的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了。」

亭长,是汉代最低级的官员,管着十里八乡的治安。

我这句话,是对他们这些领兵大将最赤裸裸的羞辱。

郭汜脾气火爆,当场就要拔刀:「贾诩!你什么意思?咒我们死吗?」

我动都没动,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「我不是咒你们,我是在告诉你们唯一的活路。」

我的镇定,让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连拔刀的郭汜,手都僵在了半空中。

我继续说道:「王允瞧不起我们凉州人,他不会放过我们的。现在解散部队,各自逃亡,那是把脖子伸出去让人砍,蠢不可及!」

「那你说怎么办?」李傕皱着眉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,但明显已经听进去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气,说出了那句改变了整个汉末历史走向的话。

「不如西向,收拾城外所有凉州散兵,集结起来,再杀回长安,为董公报仇!」

这句话一出口,整个大帐,死一般的寂静。

针落可闻。

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。

杀回长安?

就凭我们这群丧家之犬?

去跟手握天子、名正言顺的朝廷对抗?

这不是找死吗?

半晌,还是李傕先开了口,他声音干涩:「文和……你是不是病了?我们……我们怎么打得过吕布?」

吕布,那是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
我微微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屑。

「吕布?一介武夫而已,有勇无谋。董公待他不薄,他都能为了一个女人反叛。这种人,不足为虑。」

接着,我抛出了最后的,也是最诱人的筹码。

「事成,则奉国家以征天下,建立不世之功;若是不成,再抢掠三辅,逃回老家,也为时不晚!」

奉国家以征天下!

这句话,像一道闪电,劈中了这群莽夫心中最隐秘的角落。

他们是什么人?

不过是凉州边地的粗鄙武人,一辈子最大的梦想,可能就是封侯拜将。

而现在,我给了他们一个掌控天下的机会!

我能看到,李傕的眼睛亮了,郭汜握着刀的手也松开了,樊稠和张济的呼吸,都变得粗重起来。

欲望,是最好的催化剂。

尤其是对一群走投无路的人来说。

我看着他们脸上贪婪和野心交织的神情,心里却是一片冰冷。

我知道,我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。

长安,将因我而陷入地狱。

天下,将因我而更加混乱。

但我别无选择。

我不想死。

为了活下去,我愿意化身为魔。

后来的事情,你们都知道了。

李傕、郭汜听了我的计策,集结了十几万大军,悍然杀回长安。

吕布战败,仓皇出逃。

王允被杀,曝尸街头。

我和他们,一起冲进了那座曾经让我们感到绝望的城市。

只是这一次,我们不是囚徒,而是主人。

他们封我为“左冯翊”,想让我当官。

我拒绝了。

他们又想封我为“尚书仆射”,这是主管政令的核心官职。

我又拒绝了。

李傕不解地问我:「文和,这泼天的富贵,你为何不要?」

我看着他那张被权力和欲望撑得变形的脸,淡淡地说了一句:

「功劳太大,会烫手。」

他不懂,他永远也不会懂。

在他们眼里,我是助他们成功的最大功臣。

可在我自己眼里,我只是一个……想尽一切办法,与自己的功劳保持距离的聪明人。

因为我知道,这功劳背后,不是荣耀,而是万丈深渊。

03

长安城,成了李傕和郭汜的天下。

他们挟持着汉献帝,把持着朝政,过上了比董卓还要奢靡放纵的生活。

而我,则躲在自己的小屋里,闭门谢客,每天研究一些古籍,假装自己是个与世无争的学者。

我深知,对于李傕、郭汜这种毫无政治头脑的莽夫来说,你离权力中心越近,死得就越快。

他们需要的,不是一个比他们更聪明的脑子,而是一个在关键时刻能替他们解决麻烦的工具。

所以,我必须是那个“工具”。

平时,要藏在工具箱里,让他们感觉不到我的存在。

只有当他们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时,我再出现,才能体现出我的价值。

这,就是我在他们手下活命的第一条法则:藏锋。

很快,需要我这个“工具”的时候就到了。

凉州军阀马腾和韩遂,打着“清君侧”的旗号,率领大军杀奔长安而来。

这两个人,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,手下的西凉铁骑,骁勇善战。

李傕和郭汜慌了神。

他们手下的兵,虽然人多,但在长安城里享福享惯了,早就没了当初的锐气。

军帐之内,一片争吵。

有的主张坚守,有的主张出城决战,还有的,甚至又动了逃跑的心思。

李傕和郭汜吵得面红耳赤,最后,还是想起了我。

他们派人“请”我到军营。

那名为“请”,实则与绑架无异。

我到了军帐,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。

李傕急吼吼地问我:「文和,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?」

我扫了一眼帐内的地图,淡淡地说道:「马腾、韩遂,远道而来,粮草必不能久持。他们名为讨贼,实则不过是想来分一杯羹。」

「我们只需深沟高垒,坚守不战。不出两月,其军心必乱,届时只需派一支奇兵,绕到他们身后,断其粮道,必能大破之!」

我的计策,简单而有效。

可郭汜却跳了出来,大声反对:「不行!我们十几万大军,被他们几万人堵在城里,岂不让天下人笑话!必须出城决战!」

我看了郭汜一眼,没有与他争辩。

这是我的第二条法则:不争。

和一个蠢货争论,你永远也赢不了,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个水平,然后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你。

更何况,在一个权力结构不稳的团队里,公开反驳一个二号人物,是极其愚蠢的行为。

就算你说的是对的,他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,也一定会跟你对着干到底。

李傕犹豫不决。

他看看我,又看看郭汜。

最终,还是面子占了上风。

他决定,采纳郭汜的意见,出城迎战。

我什么也没说,躬身行了一礼,便退出了大帐。

走出帐门的那一刻,我听到了身后郭汜得意的笑声:「哼,什么谋士,不过是胆小鬼罢了!」

我嘴角微微上扬,心中却在冷笑。

蠢货,你们很快就会知道,谁才是真正的胆小鬼。

那一战,毫无悬念。

李傕和郭汜的大军,被马腾和韩遂的西凉铁骑冲得七零八落,大败而归,损兵折将数万人,狼狈地逃回长安城。

如果不是长安城墙高大坚固,他们恐怕连老窝都保不住。

当天晚上,李傕又派人来“请”我了。

这一次,他的态度恭敬了许多,甚至亲自把我迎进大帐,屏退了左右。

他唉声叹气,满脸懊悔:「不听文和之言,致有此败啊!如今该怎么办?还请文和救我!」

我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,仿佛白天的惨败与我无关。

我告诉他,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。马腾、韩遂虽然胜了一阵,但必定骄傲轻敌,而且粮草问题依旧没有解决。

现在,只要我们坚守不出,胜利的天平,依然在我们这边。

李傕这一次,对我言听计从。

果然,一个月后,马腾、韩遂军中粮草耗尽,军心浮动。

李傕趁机派兵出击,大破敌军。

经此一役,我在军中的地位,变得微妙起来。

李傕对我更加信重,而郭汜,则对我又嫉妒又畏惧。

我成了他们两人之间,一个危险的平衡点。

我知道,更凶险的考验,还在后面。

因为,外敌易退,内乱难防。

这两个没有脑子的家伙,很快就会因为分赃不均,自相残杀。

而我,必须在那场血腥的内斗中,找到活下去的缝隙。

04

权力,是最好的迷药,也是最猛的毒药。

李傕和郭汜,这两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,很快就因为权力分配不均而反目成仇。

导火索,是一件小事。

郭汜的老婆,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。

她担心郭汜在外面被别的女人勾引,更害怕李傕经常请郭汜喝酒,两人会密谋对付自己丈夫。

于是,这个蠢女人想出了一个“妙计”。

在一次郭汜从李傕府上赴宴回来后,她故意把饭菜都藏起来,等郭汜饿得不行了,才端出一盘下了药的食物,假惺惺地说:「这是李将军派人送来的,你快吃吧。」

郭汜正要吃,发现家里的狗偷吃了一点,结果口吐白沫,当场毙命。

郭汜大惊失셔,认定是李傕要毒死自己。

一场惊天动地的内乱,就因为一个女人的愚蠢和一盘有毒的狗粮,拉开了序幕。

朋友们,你们看,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。

那些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大事件,其起因,往往可笑得令人难以置信。

郭汜立刻点起兵马,要去攻打李傕。

李傕听闻消息,又惊又怒,也马上集结军队,准备反击。

整个长安城,瞬间被战火点燃。

他们俩,一个挟持了皇帝,一个绑架了公卿大臣,就在长安城里,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巷战。

昔日的兄弟,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
百姓遭殃,朝廷遭殃,整个关中地区,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。

而我,成了最尴尬的人。

他们两边都派人来拉拢我。

李傕说:「文和,你助我杀了郭汜,我封你为车骑将军!」

郭汜说:「文和,只要你站在我这边,这朝廷,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!」

面对这泼天的富贵和致命的诱惑,我只做了一件事:装病。

我把自己关在家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对谁派来的人,都说我病得快死了,下不了床。

这是我的第三条生存法则:不站队。

在两头猛虎相争的时候,你帮谁,都会被另一头撕碎。

唯一的活路,就是让他们觉得你是一只毫无威胁的绵羊。

我的拒绝,让李傕和郭汜都非常不满,但也无可奈何。

他们打得天昏地暗,也顾不上来找我的麻烦。

而我,则利用这段时间,做了一件大事。

我暗中联系了一位名叫“宣义将军”的将领,名叫麴义,让他悄悄地保护汉献帝。

当时,汉献帝被李傕软禁在军营里,身边连个像样的卫兵都没有,随时都可能被乱兵杀死。

我的这个举动,看似多余,甚至有些危险。

但我知道,这是我为自己留的最后一条后路。

李傕和郭汜,是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天了。

他们这样倒行逆施,天下诸侯迟早会群起而攻之。

到那时,长安城破,玉石俱焚。

我唯一的生机,就在于这位年轻的天子身上。

保护他,不是为了忠于汉室,而是为了在将来,能有一个人为我说话,证明我贾诩,并非和李傕、郭汜是一丘之貉。

这,就是我的第四条法则:留后路。

永远不要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一个篮子里。

在最黑暗的时候,也要为自己点一盏灯,哪怕那灯光微弱得随时可能熄灭。

后来,事情的发展,果然如我所料。

李傕和郭汜的混战,导致了大规模的饥荒。

长安城里,人相食,白骨蔽野。

汉献帝在杨奉、董承等人的护卫下,终于抓住机会,逃出了长安。

而一路向东,逃往洛阳。

李傕和郭汜发现皇帝跑了,这才慌了神,停止了内斗,合兵一处,疯狂追击。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我做了第二个,也是最后一个,为这个政权出的计策。

我对李傕说:「不可追。天子有天命护佑,更有天下人心向背。如今让他离去,我们固守长安,尚可自保。若强行追击,与天下为敌,必亡无日矣。」

这一次,李傕听了我的话。

他放弃了追击,放任汉献帝东归。

我看着天子远去的车驾,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
我知道,我在这座地狱之城里,蛰伏求生的日子,快要到头了。

李傕和郭汜,已经失去了他们最大的政治资本。

他们的败亡,只是时间问题。

而我,贾诩,也该为自己,寻找下一个,能让我安身立命的主公了。

05

李傕、郭汜的势力,在汉献帝东归后,迅速土崩瓦解。

他们失去了“挟天子以令诸侯”的大义名分,变成了一伙纯粹的叛军流寇,人人得而诛之。

内部的将领也开始离心离德,各自拉山头,互相攻伐。

我知道,这艘破船,马上就要沉了。

我必须在它沉没之前,跳到另一艘船上。

我悄悄地收拾了行囊,辞别了官职,带着家人,离开了长安。

我没有去投奔那些名满天下的诸侯,比如袁绍,或者袁术。

因为我知道,以我的出身和履历,到了他们那里,要么被当作“董卓余孽”清洗掉,要么就是被束之高阁,永不重用。

大庙里的菩萨,是容不下一个我这种野路子出身的“毒士”的。

我的目光,投向了南阳。

那里,有一个叫张绣的军阀。

张绣是“骠骑将军”张济的侄子。

之前李傕、郭汜内斗时,张济在攻打南阳的战斗中,中流矢而死。

张绣顺势接管了他的部队,盘踞在宛城,成了一方小诸侯。

最关键的是,张绣和他的部队,也都是凉州人。

我们,是同乡。

这是乱世之中,最重要的一层关系。

我带着家人,一路南下,来到了宛城。

张绣听说我来了,大喜过望,亲自出城迎接,待我如上宾。

他拉着我的手,激动地说:「文和先生肯来助我,我张绣如虎添翼啊!」

我看着他年轻而真诚的脸,心中暗暗点头。

这个年轻人,有野心,有实力,最重要的是,他尊重人才,也需要我这样的谋士为他出谋划策。

在这里,我能得到最大的信任和发挥空间。

我对他躬身一拜:「将军过誉了。诩乃戴罪之人,能得将军收留,已是万幸。」

我姿态放得很低。

这是我的第五条生存法则:永远不要高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地位。

你来投奔别人,就是来“打工”的。

摆正自己的位置,才能赢得老板的尊重。

在我的辅佐下,张绣很快就在南阳站稳了脚跟。

他对内安抚百姓,发展生产;对外与荆州的刘表结盟,互为犄角。

一时间,小小的宛城,成了乱世中一片难得的安宁之地。

我也终于过上了一段安稳的日子。

然而,这样的好日子,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
一个巨大的阴影,从北方,笼罩而来。

曹操。

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,刚刚平定了山东的枭雄,把他的目光,投向了我们。

公元197年,曹操亲率十五万大军,南下征讨张绣。

大军压境,宛城之内,一片恐慌。

张绣手下不过三万兵马,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。

所有人都主张固守待援,或者向刘表求救。

张绣也拿不定主意,他把我请到帅府,满脸愁容地问我:「先生,如今曹军势大,我们该怎么办?」

我看着地图,沉默了良久。

然后,我抬起头,对他说出了两个字。

「投降。」

张绣愣住了,他身边的将军们也全都炸开了锅。

「什么?投降?」

「先生,你是不是糊涂了?我们还没打,怎么能投降!」

「没错!我们宁可战死,也绝不投降!」

面对群情激奋的将领,我没有一丝慌乱。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张绣,一字一句地问道:「将军,你想成就一番霸业吗?」

张绣被我问得一愣,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
我笑了。

「那就更要降。」

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。他们不知道,一场真正的好戏,一场足以让曹操铭记一生的噩梦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我为什么要劝张绣投降?因为我知道,曹操有一个致命的弱点。而这个弱点,即将为我们带来千载难逢的反击机会……

06

我让张绣投降,自然不是真的贪生怕死。

我是在下很大一盘棋。

我对张绣和众将分析道:「曹操此来,名为征讨,实为试探。他的后方,有袁绍虎视眈眈;他的身边,有吕布、刘备之流掣肘。他不可能在南阳投入全部精力。」

「我们现在投降,是顺应天时。曹操为了安抚我们,稳定后方,必定会优待将军。这样,我们就能不费一兵一卒,保存实力,静观其变。」

「如果将来曹操强大,我们真心归附,便是功臣。如果他败了,我们再相机而动,也未尝不可。」

我的这番话,说得入情入理。

既分析了天下大局,又为张绣规划好了进退之路。

张绣是个聪明人,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
于是,他力排众议,决定开城投降。

曹操果然大喜过望,他对张绣的“识时务”非常满意,当即就设宴款待,还和张绣结为儿女亲家。

一切,都和我预料的一样。

宛城,暂时避免了战火。

我以为,我的计策,已经成功了一半。

但我千算万算,算漏了一样东西。

那就是曹操的……好色。

曹操进驻宛城后,得意忘形,干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。

他看上了张绣的婶婶,也就是张济的遗孀,邹夫人。

并且,当晚就将其召入府中侍寝。

这在当时,是奇耻大辱!

张绣是什么人?凉州悍将!

他可以为了利益投降,但他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婶婶,也就是他名义上的母亲,被人如此羞辱!

消息传来,张绣气得脸色铁青,当场就拔剑砍碎了桌案。

他把我紧急找去,眼睛里全是血丝,咬着牙问我:「先生!这口气,我咽不下!」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我知道,麻烦来了。

曹操这个举动,彻底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。

但我脸上,却依然保持着镇定。

因为我知道,危机,往往也意味着转机。

我看着愤怒的张绣,缓缓地说道:「将军,既然这口气咽不下,那就不必咽了。」

张绣一愣:「先生的意思是……」

我的眼中,闪过一丝寒光。

「反了!」

我之所以敢说出这两个字,是因为我发现,曹操不仅好色,而且极其自大。

他进驻宛城后,将自己的主力部队都安排在城外,自己只带了少量亲兵卫队,住在城中的驿馆。

而且,他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。

为了拉拢张绣手下的一员猛将胡车儿,曹操赏赐了胡车儿大量的金银。

这本是收买人心的手段。

但张绣告诉我,胡车儿是他的心腹,勇冠三军,力能负五百斤,日行七百里。

我立刻意识到,曹操的这个举动,在张绣看来,不是拉拢,而是赤裸裸的挖墙脚!

这更坚定了他反叛的决心。

羞辱其母,再挖其心腹。

曹操,你这是在逼着张绣跟你拼命啊!

我立刻为张绣制定了一个周密的偷袭计划。

我让他先假意向曹操辞行,说自己部队的军粮不够,要去城外就粮,以此麻痹曹操。

然后,在夜里,发动突然袭击。

我特别交代:「袭击开始后,不要恋战,集中所有精锐,直扑中军大帐,擒贼先擒王!」

「还有,一定要派胡车儿,想办法盗走曹操的贴身护卫典韦的双戟!」

典韦,是曹操的王牌保镖,勇猛无比,是整个计划中最大的变数。

除掉他,或者让他失去武器,我们的成功率就能大大增加。

张绣对我言听计从,立刻下去部署。

那个夜晚,宛城的天空,黑得像一块幕布。

我站在城楼上,听着远处曹营里传来的丝竹之声,心中毫无波澜。

曹操,你一代枭雄,却栽在了自己的欲望上。

这,或许就是天意吧。

子夜时分,杀声震天。

张绣的军队,如一把尖刀,狠狠地刺进了曹操的心脏。

曹军被打得措手不及,营中一片大乱。

典韦,为了保护曹操逃走,堵在营门前,身中数十枪,力战而死。

曹操的长子曹昂,为了把自己的战马让给父亲,被乱兵杀死。

曹操的侄子曹安民,也战死在乱军之中。

曹操本人,狼狈不堪,手臂中了一箭,骑着曹昂让给他的“绝影”马,仓皇逃命。

这一战,史称“宛城之战”。

张绣,以三万兵马,大破曹操十五万大军。

曹操,遭遇了他一生中,最惨痛的一次失败。

他失去了最爱的长子,最勇猛的护卫,最亲的侄子。

而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,就是我,贾诩。

我站在城楼上,看着曹操败军远去的方向,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。

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。

我和曹操,从此,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。

将来,若是再落到他手里,我该如何活命?

这个问题,像一块巨石,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。

07

宛城之战后,我贾诩的名声,或者说,“毒士”的恶名,彻底传遍了天下。

所有人都知道,南阳有个贾文和,计谋狠辣,算无遗策,能让不可一世的曹操都栽个大跟头。

张绣对我,更是奉若神明,言听计从。

但我的心里,却一天比一天沉重。

因为我知道,我们只是侥幸赢了一阵。

曹操,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他的根基在北方,实力雄厚,恢复元气之后,必定会卷土重来。

而我们,小小的宛城,根本经不起他第二次全力进攻。

更要命的是,我们的北边,还有一个更强大的敌人——袁绍。

当时的袁绍,占据冀、青、幽、并四州,兵强马壮,是天下最强大的诸侯。

他和曹操,正在官渡一带对峙,大战一触即发。

我们这小小的张绣势力,夹在两大巨头之间,就像一块夹心饼干,随时可能被碾得粉碎。

果然,没过多久,袁绍就派来了使者。

使者态度倨傲,带来了袁绍的亲笔信,信中大意是:希望张绣能与他结盟,共同对抗曹操,事成之后,封张绣为大将军。

张绣拿着信,兴冲冲地来找我。

「先生,你看,袁本初都来拉拢我们了!这可是个好机会啊!」

当时,我正在和我的儿子下棋。

我看着棋盘,头也没抬,直接拿起那封信,当着使者的面,撕了个粉碎。

然后,我对那目瞪口呆的使者说:「回去告诉袁本初,他连自己的亲兄弟袁术都容不下,又怎么能容得下我们这些外人?道不同,不相为谋!」

使者气得脸色发紫,拂袖而去。

张绣急了,他一把拉住我:「先生!你这是干什么?我们现在正需要强援,你为何要得罪袁绍?」

我这才缓缓抬起头,看着他,反问道:「将军,你觉得,投靠袁绍,真的是一条活路吗?」

在张绣和所有人都认为,投靠强大的袁绍是唯一选择的时候,我却看到了另一条,一条在所有人看来都匪夷所思,甚至可以说是自寻死路的路。

我对张绣说:「将军,我们去投降曹操。」

这句话一出口,张绣的脸色,比刚才那个使者还要难看。
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:「先生,你疯了?!我杀了他儿子,杀了他侄子,杀了他爱将!他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!我们现在去投降,不是自投罗网吗?」

我示意他稍安勿躁,然后,给他分析了三点,必须投降曹操的理由。

这三点理由,是我一生谋略的精华所在。

也是我能让仇人变成恩人,化死局为活局的终极秘密。

「第一,曹公奉天子以令不臣,此乃大义,我们投靠他,是顺应天意,名正言顺。而袁绍,不过是地方叛臣,名不正言不顺。」

「第二,袁绍势大,我们区区数万兵马投靠过去,他未必会看重我们。而曹公现在兵力较弱,正值用人之际,我们带兵投靠,对他而言是雪中送炭,他必定会重用我们,不计前嫌。」

说到这里,我停顿了一下,看着张绣的眼睛,说出了最关键的,也是最核心的一点。

「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曹公有称霸天下之志,欲成大事者,必会为了收拢人心,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胸襟和气度。他一定会原谅我们,甚至重赏我们,以此来告诉天下人:看,连张绣这样与我有杀子之仇的人,我都能容纳,何况是你们呢?而袁绍,心胸狭隘,睚眦必报,他连一个使者都容不下,又怎会真心待我们?」

我的话,句句诛心。

我算计的,不是兵力,不是地盘,而是人心。

是袁绍和曹操这两个最高统治者的……格局。

一个人的格局,决定了他的行为模式。

袁绍的格局,是“我的地盘我做主”,所以他多疑、善妒,容不下比他强的人。

曹操的格局,是“天下英才为我所用”,所以他求贤若渴,可以为了人才,放下私仇。

张绣听完我的分析,呆立在原地,久久不语。

他脸上的愤怒和疑惑,渐渐被震惊和敬佩所取代。

最后,他对我深深一拜。

「先生之见,绣,闻所未闻。我全听先生的!」

于是,在官渡之战最关键的时刻,我们,张绣的军队,选择了南下,再次投降了那个与我们有血海深仇的男人——曹操。

08

当我们的大军,浩浩荡荡地开往许都时。

我的心里,其实也是七上八下。

虽然我的分析,逻辑上天衣无缝。

但人心,毕竟是这世上最难预测的东西。

万一,曹操的仇恨,战胜了他的理智呢?

万一,他是个例外呢?

那我贾诩,可就真的玩脱了,成了千古笑柄。

张绣显然比我更紧张,一路上坐立不安,好几次都想掉头跑路。

都被我给按住了。

开弓没有回头箭。

事已至此,只能赌一把了。

赌曹操的格局,赌我自己的眼光。

终于,我们到了许都城外。

曹操的使者,前来迎接。

然后,让我们震惊的一幕,发生了。

曹操,竟然亲自出城,来到了我们的军营前。

他没有带大队兵马,只带了几个随从。

他下马,一步步地向我们走来。

张绣吓得魂不附体,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,以为曹操是要来跟他单挑报仇。

我也紧张得手心冒汗。

然而,曹操走到我们面前,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和仇恨。

他脸上带着的,是笑容。

发自肺腑的,开心的笑容。

他一把拉住张绣的手,大声说道:「将军肯来归我,真是太好了!太好了!」

然后,他又看向我,笑容更加灿烂。

他走过来,也拉住了我的手,说出了那句,让我记了一辈子的话。

「使我信重于天下者,子也!」

(让我能取信于天下的人,就是先生你啊!)

那一刻,我知道,我赌赢了。

曹操,果然是曹操。

他的胸襟和气魄,远非常人能及。

他不仅没有追究我们的过错,反而当场加封张绣为“扬武将军”,封我为“执金吾”,还再次和张绣结为儿女亲家。

一场泼天的仇恨,就这样,被他用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,化解于无形。

整个许都,整个天下,都看到了曹操的胸襟。

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诸侯和人才,纷纷前来归附。

曹操的实力,因此大增。

而我和张绣,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坚实靠山。

后来,在官渡之战中,张绣作战勇猛,屡立战功,曹操对他大加封赏。

而我,则被曹操留在身边,成为了他最重要的谋士之一。

我的人生,似乎终于走上了康庄大道。

但我心里,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。

我明白,曹操可以原谅张绣,因为张绣是个武将,对他构不成威胁。

但他未必会真正地信任我。

因为,我太聪明了。

聪明到,能把他都算计进去。

在一个多疑的君主身边,太聪明,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。

杨修的下场,就是前车之鉴。

所以,从进入曹营的第一天起,我就为自己定下了新的生存法则。

那就是我的第六条法则,也是最重要的一条:守拙。

收起自己所有的聪明,夹起尾巴做人。

我从不主动结交朝中大臣,不搞小团体。

下班就回家,关起门来,谁也不见。

我的子女嫁娶,也从不与高门望族联姻。

曹操不问,我绝不开口。

即便问了,我也只说大方向,从不涉及具体细节,更不参与人事纷争。

我把自己,活成了一个影子。

一个在曹操需要时,能提供一些参考意见,但又绝不碍眼的影子。

就这样,我在曹营,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十几年。

看着身边的同事,一个个起高楼,又一个个楼塌了。

荀彧、崔琰、毛玠……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,都因为各种原因,死于非命。

唯有我贾诩,稳如泰山。

直到,那件最要命的事情,找上了我。

曹操的,立储问题。

09

曹操的儿子里,最出色的是曹丕和曹植。

曹丕,沉稳老练,有政治手腕。

曹植,才华横溢,出口成章,深得曹操喜爱。

两人为了争夺太子之位,明争暗斗,各自结交党羽,闹得整个朝廷乌烟瘴气。

当时,朝中的大臣,几乎都得分成两派,一派支持曹丕,一派支持曹植。

站队,成了所有人的必答题。

而这道题,答错了,就是死。

曹丕和曹植,都曾多次派人来拉拢我。

送礼的,许诺的,络绎不绝。

我一概拒绝。

我深知,这趟浑水,谁沾上谁死。

君主的家事,是臣子最不能碰的禁区。

你支持谁,都会得罪另一个。

就算你支持的人最后赢了,他也会忌惮你,因为你知道他太多不光彩的秘密。

所以,我坚守着我的第三条法则:不站队。

但这一次,我想躲,却躲不掉了。

有一天,曹丕亲自登门拜访。

他没有带任何随从,像一个普通晚辈一样,对我行了大礼。

然后,他屏退左右,单独向我请教。

他没有直接问我该怎么办,而是问我,如何才能做一个孝顺的、让父亲满意的儿子。

这个问题,看似平常,实则暗藏杀机。

我如果教他怎么讨好曹操,就等于是在帮他争储,这违背了我的原则。

我如果敷衍他,又会得罪这个未来的君主。

我沉默了片刻,对他说了八个字。

「愿将军恢崇德度,躬素士之业,朝夕孜孜,不违子道。」

意思就是,希望将军您能弘扬道德,做一个谦恭的读书人,早晚勤奋,不违背做儿子的本分。

这话说了,等于没说。

全是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“心灵鸡汤”。

曹丕是个聪明人,他听出了我的敷衍,但他没有生气,而是再次对我行礼,然后告辞。

我知道,我这一关,算是勉强过去了。

但真正的考验,还在后面。

没过多久,曹操亲自召见了我。

在书房里,只有我们两个人。

他看似无意地问我:「文和,我想立子桓(曹丕)为太子,你觉得如何?」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我知道,这是终极考验。

这个问题,比曹丕的提问,要凶险一百倍。

我说“好”,那就是干预储君废立,是臣子大忌。

我说“不好”,那更是找死,等于是否定君主的选择。

我该怎么回答?

那一刻,我大脑飞速运转。

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。

我只是愣了一下,仿佛在思考什么别的事情,没有听清他的话。

曹操又问了一遍:「文和,我问你话呢!」

我这才如梦初醒般地,对他躬身一拜,说道:「臣刚才在想一件事,一时走了神,还请魏王恕罪。」

曹操被我勾起了好奇心:「你在想什么?」

我缓缓地说道:

「我在想袁绍和刘表。」

说完这六个字,我便闭上了嘴,再不多言。

袁绍,废长立幼,结果导致两个儿子自相残杀,偌大的基业,毁于一旦。

刘表,也是宠爱小儿子,疏远大儿子,结果他一死,荆州马上就投降了。

我什么都没说,但我又什么都说了。

我没有直接支持曹丕,但我用两个最惨痛的例子,提醒了曹操,废长立幼的巨大风险。

我把皮球,又踢回给了他自己。

这,就是说话的艺术。

曹操听完我的话,哈哈大笑。

他拍着我的肩膀说:「贾文和,你真是我的好谋士啊!」

当天,曹操就正式册立曹丕为魏王太子。

而我,也因为这次“神助攻”,彻底赢得了曹丕的信任和感激。

我再一次,从刀尖上,安然无恙地走了下来。

靠的,不是什么惊天妙计。

而是对人性的洞察,和对自身位置的清醒认知。

我知道,我的乱世求生之路,已经接近了终点。

剩下的,就是安安稳稳地,等待一个结局。

10

曹操去世后,曹丕顺利继位。

他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加封我为“太尉”。

太尉,位列三公,是武将的最高职位。

我一个文官,一个谋士,被封为太尉,这在整个历史上,都极为罕见。

我知道,这是曹丕在报答我。

报答我当年在立储之争中,那“一言之恩”。

我上书推辞。

我说我无功无德,不堪此任。

曹丕不允。

他亲自来到我的府上,对我说:「先生辅佐先王,安定天下,功比天高。如今又助我上位,德配其位。先生不必推辞。」

我只好领旨谢恩。

那一年,我74岁。

回首我的一生,从凉州的一个无名小吏,到董卓麾下的都尉,再到李傕、郭汜的谋主,张绣的智囊,最后,成为曹魏的开国元勋,位极人臣。

我换了四个老板,每一个,都曾经是我的敌人,或者是我敌人的敌人。

但我都活了下来,而且活得很好。

世人都骂我是“毒士”,说我阴险狠辣,反复无常。

他们说,我一句话,让长安血流成河。

他们说,我一条计,让曹操痛失爱子。

他们说的,都对。

但我所做的一切,起点,都只有一个。

那就是:活下去。

在那个英雄辈出,也人头滚滚的年代。

郭嘉、荀彧,比我聪明,比我忠诚,但他们都死在了自己的聪明和忠诚上。

杨修,比我张扬,比我有才,但他死在了自己的张扬和才华上。诸葛亮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但他耗尽了心血,也没能逆天改命。

他们都是英雄,是千古传颂的人物。

而我,贾诩,不是。

我从没想过要匡扶汉室,也没想过要建功立业。

我只想在乱世的惊涛骇浪中,为自己,为我的家人,找到一艘不沉的小船。

为此,我可以不择手段,可以背负骂名。

我算计天下,算计人心,算计我的每一个对手,甚至每一个主公。

我用冷酷的理智,压抑住所有的情感。

我用恰到好处的距离,规避掉所有的风险。

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最不像英雄的谋士。

但也正因为如此,我成了那个笑到最后的人。

我活到了77岁。

在一个平均寿命只有三四十岁的年代,我寿终正寝,安然离世。

我的子孙,也都平安富贵,得以善终。

这就是我的生存法则,一个乱世中,普通人的最高智慧。

先求生,再求成。

先自保,再图功。

永远不要相信画出的饼,要牢牢抓住握在手里的食。

看清自己的位置,看懂人性的本质,然后,像一株沙漠里的骆驼刺,深深地扎下根,默默地,坚韧地,活下去。

(全文完)创作声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,根据历史二次创作,并非真实历史,请勿与历史和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均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