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1年寒冬腊月,一千多个鬼子兵把渊子崖村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领头的汉奸扯着破锣嗓子喊:"识相的就赶紧投降,不然把你们村杀得鸡犬不留!"谁能想到,这个只有两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庄,硬是把装备精良的鬼子兵打得哭爹喊娘,连指挥官都给报销了。
渊子崖村的老少爷们可不是好惹的。早些年闹土匪的时候,村里人就练就了一身本事。五米高的围墙修得跟城墙似的,上头还架着土炮,枪眼炮眼密密麻麻,活像个铁桶阵。村长林茂成更是个硬骨头,前些日子汉奸来要粮要钱,他二话不说就把清单撕得粉碎,还招呼村民把汉奸揍得鼻青脸肿。
小梁家据点的伪军先来找茬,一百五十多号人端着枪耀武扬威。林村长站在围墙上扯着嗓子喊:"有种的就上来,来一个灭一个,来两个杀一双!"伪军刚冲到墙根底下,土炮"轰"地一声就撂倒好几个,剩下的吓得屁滚尿流往回跑。这下可把鬼子惹毛了,调来一千多正规军,还拉来了大炮。
那天早上,村里人老远就看见黑压压的鬼子兵往这边开。林村长敲着铜锣满村喊:"老少爷们抄家伙!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!"男人们扛着土枪土炮上围墙,妇女们烧水做饭,连半大孩子都忙着搬石头运沙袋。村里那门祖传的"生铁牛"大炮擦得锃亮,装满了铁砂子,就等着给鬼子点颜色看看。
鬼子的大炮先开了火,二十多发炮弹把村里几间房子炸塌了。可那围墙结实得很,连个裂缝都没炸出来。鬼子兵端着刺刀往上冲,刚冲到射程内,"生铁牛"轰隆一声喷出一片铁砂,前排的鬼子顿时倒下一大片。有个鬼子小队长举着指挥刀哇哇乱叫,被村民一土枪撂倒,直接见了阎王。
最绝的是那几门"五子炮",装的是铁钉碎瓷片,一打一大片。鬼子兵捂着血淋淋的屁股往回跑,嘴里叽里呱啦乱叫唤。有个胆大的后生还扯着嗓子学鬼子说话,把墙上的乡亲们逗得哈哈大笑。打到晌午,鬼子好不容易炸开个缺口,还没等往里冲,村里的婆娘们扛着沙袋就堵了上去,动作比兔子还快。
仗打到太阳偏西,鬼子实在撑不住了。清点人数的时候,村里牺牲了一百四十七个乡亲,可鬼子那边躺了一百二十多具尸体,连指挥官都被土炮轰成了筛子。剩下的鬼子抬着伤员灰溜溜地跑了,连头都不敢回。村里人管这叫"关门打狗",让这些畜生有来无回。
要说渊子崖村为啥这么硬气,那得从根上说起。这村子靠着沭河,水土肥美,祖祖辈辈都是靠力气吃饭的实在人。早年间闹土匪的时候,村里就组织过团练,后来八路军来了,不少后生都参加了游击队。林村长常挂在嘴边的话是"宁可站着死,不能跪着活",这话算是说到大伙心坎里去了。
那场仗打完,渊子崖村的名声可就传开了。附近的老百姓都说,这村子的人个个都是铁打的汉子,连婆娘娃娃都敢跟鬼子拼命。后来有文化人给编了段快板书,里头有句词儿是这么说的:"渊子崖村好儿郎,土枪土炮打东洋,鬼子来了别想走,管叫阎王收尸忙。"这话说得一点不假,那帮鬼子兵黩武的家伙,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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